寫是凜緒凜但因為只有情感上的描寫所以攻受其實不太重要,可以依自己的喜好腦補w

這是一篇包裹著玻璃渣的生賀文。如果不怕刺牙,還請自由地收下XD
順帶一提,這篇裡兩人是設定已交往的狀態。


 




衣更真緒很不安。他發現最近的凜月有些不一樣了。

 

倒不是說變心,但是⋯⋯似乎是有意識地,對自己的依賴減少了。雖然之前老是叨念著要他勤快點,但真到了事情發生的時候,果然還是不太能適應呢。

 

阿阿,這就是所謂的「愛到卡慘死」吧?

 

苦笑著搖搖頭,他拎起掛在門邊的書包,蹬上鞋子就往朔間家走去。

 

卻沒想到他才出了自己家門,就見凜月拎著背包懶懶靠在門邊,睡眼惺忪、神情呆滯,頭上還亂糟糟的翹著毛。

 

⋯⋯這不會是整人節目吧?

 

衣更真緒第一個反應是四處張望找攝影機,而後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,連忙端正了表情。「你怎麼⋯⋯自己起來了?」

 

「呼哈⋯⋯真~緒真囉唆。」漫不經心的擺擺手,他直接趴上了真緒的肩,以一貫閒適的姿態,理直氣壯的撒嬌起來。「快點去學校,我想睡。」

 

肩上一重,他低頭,正好看見凜月我行我素地在他頸窩找了個舒服的姿勢,閉上了眼。

 

⋯⋯還好,還是一樣的。

 

「好好好,我們走吧。」寵溺的揉了揉凜月睡得亂糟糟的頭髮,真緒這才熟練的扶著半睡半醒的凜月,穩穩的邁開步伐。

 

把手搭在真緒肩上,凜月半瞇著眼,心滿意足的笑起來。

 

*    *    *    *

 

⋯⋯真的沒有問題嗎?凜月。

 

真緒眉頭緊皺的看著靠在自家門口的凜月,終於受不了了。他搶在凜月趴上來之前扶住對方的肩膀,使兩人視線相對。「你最近到底怎麼了?」

 

「⋯⋯什麼?」凜玥腦袋還沒開機,他眨了眨迷茫的眼,只能吐出無用的問句。

 

「我說,」他嘆口氣,放開了手讓凜月自己站好。

 

這下該清醒點了吧?他雙手抱肩,眉頭依舊緊緊皺著,「你最近都自己起床、上學,也不老是讓我照顧,是怎麼了?」

 

凜月看著他放開手、抱胸、挺直背脊,的確是清醒了,然而眉毛也跟著皺了起來。

 

——真緒的姿勢無一不透著防備。

 

⋯⋯原來我真的那麼依賴。

 

「沒怎麼樣。」他張開眼,語氣也冷下來,「總不能一直靠你照顧。」

 

真緒一愣,而後訝異地抬頭,「你說什麼?」

 

看他驚訝的樣子,應該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說出這樣的話吧。

 

可是不行呢,不能再這樣下去了。

 

「我說,」閉了閉眼,凜月跟著雙手抱胸,語氣裡也帶上了不耐,「我不能一直靠真緒照顧,你已經很忙了。」

 

「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。」

 

低聲說完,他不看真緒的表情,拎起背包轉身就走。情緒沈默著蔓延開來,沒有人打破。僵硬的腳步聲踩實了兩人間的距離,也踩落了方才對話裡,無人發現的委屈。


 

到頭來,我還是不懂你呢。


 

*    *    *    *

 

⋯⋯該不會其實依賴的是自己吧?

 

以藍筆劃線的聲音為背景音樂,真緒沈思。他試著集中精神,卻總被腦袋裡的呢喃和畫面帶走思緒,直到一聲克制的驚呼在耳邊響起這才驚醒了他。低頭一看,待審批的文件已經被自己無意識間畫得面目全非。

 

「我去幫忙重印一份吧。還好這不是什麼機密性的文件,不然可要壞大事了。」帶著笑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,一隻手從肩膀上方伸過來,袖口平整、袖扣閃亮,他立刻認出來人,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,真緒重重靠上椅背,坦率地道了謝。

 

「麻煩你了,弓弦。」疲憊地揉揉額頭,他眨眨眼,把視線投向遠方——

 

平常這個時候,凜月應該在某處悠閒地睡覺吧?

 

怎麼又想到他了呢⋯⋯明明兩個人在吵假啊。但總是忍不住要想,忍不住要操心。

 

表面上是凜月一直依賴著自己,可是分開了以後才發覺,自己也依賴著這樣「給予」的關係呢。透過照顧凜月而得到權力平衡和支配感,「這樣凜月就離不開我了。」什麼的,其實心裡偶爾也偷偷這樣想著。

 

真是⋯⋯扭曲的感情啊。

 

「⋯⋯大人,衣更大人?」一隻手突然在眼前揮舞,嚇得他肩膀一顫,這才抬眼看向滿臉擔憂的弓弦。

 

「您是思考什麼事情這麼出神呢?有我能夠幫上忙的嗎?」見真緒魂不守舍的樣子,弓弦索性拉了把椅子在書桌對面坐下來幫著處理文件。

 

衣更大人辦事情一向穩妥,這是發生什麼大事了?

 

他出言試探,然而對方只是疲倦地抹了抹臉,露出更加疲憊的微笑,「沒什麼,只是最近學生會和偶像的活動都多,比較累而已。」

 

「恕我直言,以您的能力,我認為不該因為這點負擔就感到疲倦。」

 

真緒抬眼,弓弦卻不看他,左手拿印章右手拿藍筆,刷刷刷就批完了一疊流程文件。他手上工作得飛快,語氣卻很淡然。「衣更大人比您自己認為的要更有能力呢。」

 

順手把批改好的文件分類疊好,直到把他能做的都做完,弓弦這才抬頭,直視對面一臉糾結的同窗。

 

「若是您不想說也無妨,但工作做不來的時候,適當地求助和溝通也是很必要的。畢竟,我和學生會的其他同仁都是為了同樣的目標聚集在一起的,若是因為這邊延誤而增加少爺的工作量,對我來說也是很困擾呢。」

 

抬手止住真緒欲出口的道歉,他嘆口氣,「盡快恢復到原來的樣子就是最好的陪禮了,衣更大人。」說罷,他拎起書包欠了欠身,轉頭就要離開。

 

台階給足了,這邊的工作延遲也已經解決,接下來只要去找少爺⋯⋯「嚇!」

 

一面確認著行程一面拉開學生會室的門,他卻差點撞上了面色不善的凜月。那人就站在門口,離自己不到半步,饒是平時教養良好,伏見弓弦也忍不住驚呼出聲。

 

「讓開。」凜月似乎心情很糟,渾身散發著低氣壓,一個閃身就把弓弦給挪出門外,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門在自己面前大力闔上。

 

⋯⋯原來是鬧彆扭嗎?

 

好容易回過神來,弓弦聳聳肩,不打算淌這塘渾水。

 

開什麼玩笑,一個小少爺就夠自己受了,情侶吵架可不在自己加班的業務範圍裡啊!

 

*    *    *    *

 

見到來人,衣更真緒有一瞬間的晃神。他甚至下意識地伸手揉了揉眼睛,想確定不是自己看錯了⋯⋯朔間凜月會在自己工作的時間過來?並且,少見地一臉怒容?

 

他已經很久很久沒看過凜月生氣了。就連零離開的時候,凜月都沒有這麼明顯地把憤怒寫在臉上⋯⋯這又是為什麼生氣?

 

「怎⋯⋯」不待他發話,凜月大步走過來,一屁股就坐在了剛整理好的文件上,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,殺氣騰騰。

 

見他這樣真緒也來了脾氣,索性也不說話,就這麼跟他耗上了。

 

氣氛沈寂,外頭的陽光卻不受影響,橘紅色的光慢慢灑滿了室內又慢慢消沉下去,直到整間教室變得昏暗,直到真緒在黑暗中只能看見那雙閃爍著磷光的,紅寶石似的眼睛。

 

或許是黑暗讓彼此的表情有了屏障,緊繃的情緒也稍微放鬆下來,他嘆口氣,語氣柔軟,「怎麼來了?」

 

凜月沒說話,只是直勾勾地看著他。但眼神凌厲中帶點委屈,似乎在無聲地控訴什麼。

 

深知凜月彆扭的性格,他又嘆口氣,精準地抓住了對方微涼的手,語氣更柔,「為什麼生氣?」

 

這個問題果然切中了點,那雙閃爍著螢光的眼微微眯起,凜月反手握緊了他,語調僵硬。

 

「你真的不知道?」

 

「不知道。」

 

「騙人。」

 

「不,我真的沒有頭緒。」

 

真緒發誓他人生中從來沒有這麼真誠地想要尋求一個答案,然而他的小祖宗似乎還在鬧彆扭。

 

好在這個僵持的局面不算長,在確定了真緒什麼都不清楚之後,凜月這才大大嘆了口氣。真緒感覺到手被鬆開,反手想去抓,卻冷不防被拉進了微涼的懷抱。

 

「⋯⋯我只是不想成為你的負擔。」凜月的聲音埋在肩頭,悶悶的。「我以為你會高興。」

 

⋯⋯就不能坦率點嗎?真是⋯⋯傻透了。

 

忍不住想笑,說出口的話卻不自覺帶上了哭腔,真緒把手又摟緊了些,試圖阻止奔湧的情緒。

 

「傻透了。」兩個人都傻透了。

 

 

明明是為了彼此,卻拙劣地傷害了對方啊。

 

桌上的文件散落一地,無光的夜晚讓人無從判斷災情,但罪魁禍首和受害者卻全不在意,他們擁抱、微笑、親吻,卯足了全力享受失而復得的親密。

 

「真~緒不覺得累嗎?照顧我。」一吻結束,凜月含著真緒的唇,含糊不清地問。

 

知道他的執拗,真緒只是抱緊了懷中人,雙眼又笑彎了些。

 

「只要你陪在身邊,我就不累。」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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