貓笑

這是一個有BGM的故事OwO
https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Fg2-FHwUbCs
請搭配BGM一起服用，藥效更好唷(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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英智睜開眼，白色的格子天花板落入眼簾，伴隨刺鼻的消毒水味，場景是他再熟悉不過的醫院。

周遭一片安靜，他偏了偏頭，窗外昏濛濛，看來時間還早。儀器規律地滴滴響著，為排隊湧進自己血管的輸液打著拍子。他閉上眼想繼續睡，卻毫無睏意，只得嘆口氣又緩緩睜開眼睛。

看來是在醫院睡了太久，連想賴床都做不到了呢。他勾起一抹無聲的笑容，卻又很快撤下來。

既然沒有人看，似乎也用不著勉強自己。

這樣說來，好久沒有住院這麼多天了。敬人晚上會來報告學園的事情，昨天弓弦傳了訊息，今天應該會跟桃李一起過來吧。

對了，還有涉。

想到日日樹涉，英智心底一揪，酸澀的情緒瀰漫開來。

他幾乎天天來，陪自己說話、下棋、哼唱fine和其他團體的歌，還有聊聊他的演劇部。

學園祭公演快到了。作為學校的金雞母，演劇部要投入的心力本來就不少。聽敬人說這次票賣得比之前還好，漲價兩成還是搶購一空，大約是涉又搞出了什麼新噱頭吧。

難怪這幾天來的時候明顯匆忙的多，甚至昨天只送了束花又走了。今天大概也沒什麼時間陪自己聊天，估計會在他的病房耍點花樣，或許是個新的小魔術？

那個人總是這樣，什麼都不說，卻又什麼都做了。

小丑打算把皇帝架空嗎？親愛的涉。

英智沉入床榻，瞪著天花板，放任自己的表情逐漸漠然。

他還記得上個星期聊到演劇部，日日樹涉眼裡閃著星光的表情。

「那孩子有成為公主的潛質，卻一點自覺也沒有呢。」他坐在窗邊，逆著光，夕陽穿過他的髮照耀下來，神祇也似。修長的手指握著小刀，蘋果在他手上逐漸褪下鮮紅的外皮，露出鮮嫩欲滴的果肉。

「或者更像是貓眼石。」切成四瓣的蘋果被雕成兔子的形狀，形態各異，英智只是專注的看著他，笑容柔和。他垂眸，把兔子們擺上白瓷，摸出一罐蜂蜜在盤子上寫出漂亮的花體字。

「外頭平凡無奇，但只要鑿碎一角，燦爛奪目的內在就會顯現，只要打磨得當，會一躍成為驚世珍寶。」把寫有蜂蜜色Ra*bits的蘋果盤遞給英智，他笑眼彎彎。「就是這樣的孩子唷，國王陛下。」

他只能拉過那條銀色的辮子，在對方順從地低下頭時主動吻上，用唇齒相濡遮去他眼底的星光。

你知道的吧？如果我真的是國王，我會把他貶為奴隸。

我會把你關起來，我會任王城傾頹，盛世覆滅。

我會放任嫉妒失控，把你豢養、囚禁，直到你只能取悅我，我也只能取悅你。

你知道的吧？

所以你才替我築起王座，把我捆綁、束縛、高高架起。

用生命的燦爛折磨我，亦以愛情的虛無寬慰我。

為了守護我的王國。

他偏頭，窗前的櫃子上還插著幾支玫瑰，露水飽滿宛若初摘。

宛若初摘？

他猛然瞪大眼，仔仔細細端詳起來，心跳烈如悸，英智倒回床上，感受久違的激動與狂喜。

嫉妒得心慌、喜悅到心悸，日日樹涉，你總說我救了你，可實際上......

卻是你一直施下魔法，才讓我「活著」。

深深嗅聞玫瑰的芳香，英智閉上眼品味痛苦，心滿意足。